任启亮:
永远飘扬的“红旗颂”
1965年上海之春,一曲开幕式的交响乐:红旗颂一旦奏响,40多年历久不衰,常演常新。
1958年,在向国旗献礼的创造高潮中,诞生了小提琴协奏曲“梁祝”。一经亮相,至今60多年,永远独占了国家小提琴、小提琴协奏曲的创造、演奏的鳌头。
文化大革命期间,一曲钢琴协奏曲“黄河”在文化几乎枯竭的生活中一经演奏、播放,掀起了一股狂热追捧的热潮,至今,没有一部钢琴协奏曲超越它!
“红旗颂””梁祝““黄河”三座不可逾越的西洋交响乐创作的高峰屹立至今,无人得以超越、撼动它们的地位。
中国近现代有那么那么多从最先进的音乐大国学成归来的作曲家,尽管每年几十部、上百部交响乐、协奏曲的创作奉献给北上广深的大舞台、大演奏厅,留下来,令国人喜闻乐见、广为传颂的交响乐、协奏曲凤毛麟角,就是有,也没有一部有能力冲击以上三座音乐高峰的作品
这三座至今无人超越的高峰都是产生于毛泽东时代:三个同时代的略有些差异的三个阶段:
1.梁祝:1958年,反右高潮的后期,略有平息状。
2.红旗颂:1965年。七千人大会后不久,开始狠抓阶级斗争。
3.黄河: 1973年。文革期间。(中后期)
用大数据的原理梳理,没有多少逻辑可言。
但是,都是毛泽东时代的产物。
以上三座创作高峰均在当时就开始流行、开始造成热烈反向;几十年至今,依然流行、依然具有无可替代的地位。
以上三座高峰,具有流行当代、穿越时空的魅力。打动了几代人的心弦、产生绵绵共振的余响。
余响依然具有未来多少年的穿越。
是时代造就了三座高峰?仅仅是时代的原因?!
难道那个令无数有志之士诅咒的时代就能够产生这么历久不衰的交响乐作品了吗?
那是个创作受到极大局限的时代;那是个思想禁锢、及左思潮泛滥成灾的时代;某种意义上创作是没有自由的时代;用带着镣铐跳舞都不为过的创作环境的时代。
偶然性、时代性、能够解释吗?
无论你怎么评价三座高峰,他们就是顽强地屹立在中华大地的文化生活中。
当然,某种意义上,信仰的力量,个人崇拜的信仰是阴暗的,但是,毕竟也是信仰,会产生突破个人能力的极限、时代氛围的桎梏创造出出乎预料之外奇迹的传世之作的作品。
三座高峰就是在这种信仰或称之为时代氛围下创造的奇迹!
是个人崇拜的信仰,创造了奇迹?!
这会否是在那样的年代居然产生了至今不可逾越的三座高峰奇迹的源泉吗?!
那是个令人赞美的时代;也是令人咒诅的时代。
如今的时代,同样是辉煌的时代;也是堕落的时代。
当然,也是一个完全失去信仰的时代!也可以说是唯一信仰金钱的时代!
超越以上三座高峰,是时代的呼唤,时代有这种氛围,提供了一切物质条件、这些条件远远超过了毛泽东时代能够给予的一切,尤其是极大极大的创作自由。
为什么至今没有出现哪怕一部能够与三座高峰并驾齐驱的交响乐、协奏曲呢?!
没有,就是没有啊!
文学艺术的创作具有极大的偶然性。尤其是纯器乐的创作,当然也包含了部分声乐作品。
音乐是灵魂、心灵幻化出的、转瞬即逝的烟雾般扑朔迷离的东西,抓住她具有极大的偶然性,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人力图全面总结三座高峰的创作经验,且以大数据的帅选方法,力图提取共性,解构内涵;甚至于是集体创作还是个人单独创作;是女性还是男性;是创作者的年龄段的哪一个阶段等等,甚至于灵感來源于梦中还是清晨.....。
这些具有大数据采集特征的方法应用于大多数领域往往是比较行之有效的。大数据的威力在文学艺术尤其是器乐的创作中是难有做为的。它可以预测奥斯卡金像奖的得票分布和得票个人,准确率95%以上。但是,对于精神创造、文化艺术的劳动来说,用处显然是十分有限。
这也是当代狂热吹捧的高级神经感知智能机器人也无法突破的疆界的!未来也不可能。
有人直言,我根本就没有这种超越三座高峰的打算,我走我的路,没有必要理会三座高峰。再说,这三座高峰艺术造诣并不怎么样。艺术上没有多少创新,甚至是保守的、局限性很大的东东等。
风凉话人人会说。
我不相信,我们这个时代,就不可能创作出超越三座高峰的伟大艺术品出现;我面对三座高峰,我也认为他们不是完美无缺的,但是它们就是独占鳌头几十年,超越了几个时代,至今依然有着强大的与我们当代人沟通、诉说、打动无数男女心灵的能力。
我不服,我呼吁,所有具有深厚学养的作曲家们,起来,起来,我们万众一心,起码为这个时代奉献一首对得起这个时代赋予我们担当的使命!
起码荣誉、自尊、流芳百世的虚荣,也应该激励你竭尽毕生的精力,以独创、耐得住真正寂寞的孤心,去完成伟业!!
这是一个辉煌的时代;这是一个堕落的时代!
你自甘堕落吗?!
时代可以失去信仰,个人一定不能。当全体失去信仰的时候,你的信仰就尤其凸显而出。
起码,将交响乐艺术的创造当做至高的信仰崇拜,也是支撑精神创造的力量源泉!
一切向钱看,一切鼠目寸光的功力心,是不可能超越前人,超越三座高峰的。
当然,标新立异、崇拜畸形扭曲的所谓现代性的动机也是不可能创作出无愧于时代的东西的。
会否又是信仰的缺失,根本就没有信仰的国人的精神层面的贫困使然?!
独创、寂寞、向自己的内心世界,使出洪荒之力吧!!
我曾寄托于赵季平、谭盾、陈其刚、郭文景等等现当代作曲家。
有没有更加年轻、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乘着一身还未被时代污染,努力一把、闯荡天下一回?!
我们内心的支柱是什么?你的创作有没有精神支柱?商业的铜臭,利益的驱使令千军万马的创作大军绝尘而去,留下的只可能是一地鸡毛?!
永远飘扬的“红旗颂”,继续飘扬;
在它左右,飘扬起你独树一帜的时代颂歌吧!
我相信,新的,与之同样矗立的高峰一定会在不久的将来出现;我相信年轻的一代!!
王建民的”第一二胡狂想曲”、”第二二胡狂想曲”、”第三二胡狂想曲”的拔地而起,猛烈地冲击了刘文金的“三门峡畅想曲”、“豫北叙事曲”、“长城随想”三座统领了几十年二胡创作天下的事实,是值得深思的。
让新的一曲“红旗颂”振响大时代的星空吧!
2017.10.2。任启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