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金生,我的恩师。
-一曲大红枣滋养我一生。
我拜师学艺的道路,大致的顺序是先认识齐洪声;再认识蒋小弟;最后认识戴金生。
齐洪声、蒋小弟,我已经分别写过回忆短文。
戴金生,我放在了最后。因为我和他学习的时间最长,学到的东西也最扎实,我有可能在那个非常年代考入南京空政文工团完全是戴金生的推送,没有其他人。
社会上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小分队大概在毕业分配前结束,约在1968末。
这个阶段我基本上在四川中学活动,他们学校的小分队搞得不错。更主要的原因是四川中学的施振杰,拉手风琴的。其兄老虎头,赫赫有名,虹体司的活跃分子,上海蝶泳第一名,打破市蝶泳记录。他对政治不感兴趣,但是,虹体司的牌子,令施振杰好像带上了安全帽,施振杰,别人基本上不敢碰他一下。
“他是老虎头的弟弟!”就够了。
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手风琴拉的很好,我们虹口的姚逸,一个天才少年,就是在他的带领下出道的,姚逸后来到了广州军区歌舞团,吹黑管,他的萨克斯演奏水平堪称上海一绝。后来,他在上海舞剧院工作。(退休前在上海京剧院工作。)
施振杰一直尾随我走完了所有参加过的小分队,姚逸也基本上从头至尾了解了这个全过程。
进四川中学小分队是他介绍的,他们的小分队不错,人员较完整。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校革委会第一把手梁洪港及3、4把手都是施振杰的好朋友。尤其是梁洪港,一个我见过的最具有领袖气质的67届毕业生,校革委会第一把手。(其他学校都是老师是第一把手,学生是校革委会第二把手。)
许许多多的四川中学毕业生一直以为我是他们四川中学的学生。
我在四川中学的名声十分响亮,引起了四川中学的音乐老师陈正的关注。
陈正老师音乐修养极高,一副金丝边眼镜戴在脸上,显得资深、老练、活跃,有资深老克勒的典型气质。
我们在排练时的分谱都是他亲自普就,有时还亲自指挥。
他约我们到他家去玩。
他有一个气质高雅的爱人,在王开照相馆工作。两个儿子,一个吹黑管,一个拉小提琴,业务水平极高。一个有点冷冰冰的漂亮女儿,和我同届。
陈正老师见我用功,非常明确的提议:”我有一个学生,现在上海歌剧院首席笛子演奏家戴金生,我写张条子,你去找他。”
戴金生,我知道,陆春龄的四大学生之一,另外几个是俞逊发,孔庆宝,高海。这些笛坛才俊已经享誉全国,当时,孔庆宝老师的“京调”已经风靡全国,至今依然是各大舞台演奏的曲目。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拿着陈正老师的纸条,寻路而去。
戴金生家住虬江路的松柏里34号。
我第一次去他家,是一个夏天。
我知道松柏里有我中学的同学朱志勤、杨水娣。我当时还在想,弄不好还可能碰到他们中的一个,尤其是朱志勤,我在四川中学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名气。
结果没有碰到他们。
我径直到了34号,敲门。
戴金生,一个非常非常严谨的人,个子不高,戴了一顶洗的发白的军帽。
他住的小阁楼8-9个平方,老虎窗斜开着。
他微笑着看了我一眼,让我随便吹一曲听听。
我已经不记得吹了什么,但是,一定是技巧比较丰富的曲子,略有炫技的意思,须知那个时候我可是经常上台独奏一曲的哟。
戴老师微闭着眼睛细听后,轻轻地讲了一句:吹一首“大红枣儿甜又香吧。”
我听了,觉得好笑,舞剧白毛女的一首插曲,太简单了。我的水平,还需吹这么简单的曲子?!
当然,我还是遵命了,否则会留下很不谦虚的印象的。
你可能不信,当我拿起笛子演奏这个“那么”简单的曲子的时候,感觉很不自信,有心虚气短的感觉。音色发空、发虚,甚至略略有些抖音发出,这种现象很少出现在我身上。
越是心虚、越是紧张,总算吹完了,背部感觉有小汗粘背的味道。
戴金生老师听我吹完后,拿起我的笛子。这点很重要,因为用同一根笛子演奏比较能发现问题。我知道,戴金生的笛子绝对一级棒!上海民族乐器一厂的权威制笛大师常德明及他的两个对立情绪较强烈徒弟都是戴金生老师的好友。
戴金生吹起了“大红枣”,我听的入迷,我知道用入迷是夸张的,但是只能用入迷来表达。因为他的演奏舒展自如,音色醇厚浓郁,经典的江南丝竹的音色,浑厚、润泽。
他演奏完后,笑了笑,说:“回去后就练这个曲子。”随后又用我的笛子开始练起了长音。从最低的全按孔的低音开始,一直到全按的最高音。速度很慢很慢。
他让我也来一遍。
平时我练长音不多,音阶的练习也十分草率,起码不会几十分钟花在上面。我在戴金生面前吹长音,显然是不及格的。
回家就这么练。
回家就这么练?
和戴金生第一次见面就这样结束了,令人失望,也颇少了自信。
但是,自此以后,我深深感觉到它的的意义,因为还是照着练了。
因为,我还要去老师那里回课,练长音的枯燥、寂寞开始伴随着我,我从敷衍了事到高度认真,这个过程一度令人绝望,我已经上台独奏表演了,居然还在练习长音,练习“大红枣”?
多次回课后,戴金生告诉我,长音继续练习、天天练习、音阶同样放慢放慢练习。
至此,我开始悟到精神实质的东西,这东西令我终身受益,那就是基本功。任何事物,最后比拼的就是基本功,随后才是创造性、独立、独特性,根本还是基本功,这是基础。
他开始教我吹独奏曲了。
在教我练习“姑苏行”的日子里,戴金生老师和我的交谈多起来了。我的姑苏行是在戴金生的细心调教下完成的,获益匪浅。尤其是在多少次练习”大红枣”的乏味中获益,在气息的控制、音色的把控不断的进步中,再来练习“姑苏行”时,我感觉开始敏锐、顺畅了,风格的把握上也比较到位了。
我最喜欢的乐曲是”姑苏行”。我认为,是自解放后,我国笛子届创作最为成功的具有南方江南丝竹韵味的目曲,大气、典雅、舒展略带华丽。尤其是经由俞逊发的创造性演奏,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戴金生的学生,排箫王子杜聪演绎的姑苏行也是十分到位的,我的MP4中的“姑苏行”,就是杜聪演奏的。)
我转业回上海,我居然有胆量在孔庆宝面前吹奏了“姑苏行”,可见我的自信。
我一直有个理想,写一部长篇小说,题目就是“姑苏行”,有一段时间我的都起草了近2万多字的开头,结果改革浪潮的冲击、内心起伏跌宕、躁动、烦乱而搁笔,至今野心不死。
戴金生老师一生崇拜刘森,崇拜他的“牧笛”。他对牧笛的理解,演奏风格的把握,在全国笛子届是首屈一指的。他对刘森演奏的把握达到了乱真的地步。戴金生灌得碟片,就是”牧笛”。
他经常痴迷于“牧笛”不能自拔。只要有机会,他就会将老唱片拿出来反复欣赏。刘森演奏的每一个细节他都了然于胸,模仿到位,又加上他独到、醇厚音质的垫底,感觉更有风味。
由于我的长音练习每天不断,气息控制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戴金生开始往比较有风格难度的方向教我了。
因为无法找到刘森演奏的”山村小景“的唱片,他就努力将牧笛中的技巧列出规律性的东西,然后琢磨,演奏,再琢磨再演奏,直到自我感觉良好后才开始教我。
我的“山村小景“,就是在戴金生老师手把手的情况下一个段落一个小节地教我,使我受益非浅。
我的”山村小景”自认为演奏的不错,尤其是风格的把握上,戴金生老师也算通过的。我的”山村小景”当时戴金生给我录了音。是那种类似606的老式磁带录音机录的。录了两边,都比较满意。遗憾的是考取“南空文工团”的时候,没有将其保留,这是我最遗憾的事情,我的演奏最高峰就是“山村小景”的那段时间。当然,那个时候是没有u盘、磁盘这一类东西保存的。
戴金生老师带我见过几个绝对名家,尽管是短暂的,但是他们都是笛坛名宿。记得有一次,戴金生带我到一家小旅馆。快要进走廊的时候,他轻轻地说,我们今天见的人是大师赵松庭。
我惊讶的几乎叫起来。
赵松庭?!大右派!大师!我在刚刚涉猎笛子的时候,就有人明确告诉我,真正的演奏大师是赵松庭,陆春龄政治性强,演奏不及他。他的”早晨”、“三五七”风靡几代人。
我们进了小房间,只见屋里已经有三个人。戴金生介绍说,这是小俞,俞逊发。天呐!俞逊发,我幼时第一次抚摸笛子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大名了,60年代初的电台新春晚会上,我在收音机里就听过他演奏的“牧笛”。
这是周林生,民族乐器厂的制笛的年轻大师。我认识他,我的笛子都是由经戴金生介绍让他订制的。
大主角赵松庭就不用介绍了,他,一个老右派、人生自由都受到约束的老人,面容人清癯、慈祥,气度非凡,传统大知识分子的稳健雍容,早已经众星捧月般被我们围住。
我们倾听他老人家言谈,举止轻雅得体,可能是长时间承受约束的缘故,他的声音比较低沉、缓慢。
几个不同年龄的专家在赵松庭的面前做了短暂的演奏。我明确推脱了,我不在这个档次。
赵松庭做了点评。大家一声不吭地听完了赵松庭的发言,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心悦诚服的表情。
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和大师赵松庭的见面。
第二次见面是多年后80年代的事情了,在歌剧院的会议室,我将单独记写。(戴金生老师提醒,可能是在上海文联会堂。)在那一篇中,我将记叙两个笛坛巨人陆春龄和赵松庭的我见。
我见过陆春龄多次,也上他家拜访过。
记得我转业初,戴金生老师对我说简广义来上海了,我们去南京饭店拜访一下。
戴金生老师是个极为谦虚的人,他在我面前多次盛赞简广义。
照片中右者是我说的恩师戴金生,那时真个事英姿勃发、挥斥方遒。左面的就是“牧民新歌”的创作者、演奏者简广义。一曲牧民新歌,民垂青史,载入中国民族音乐发展史册,一曲永流传。
戴金生总是对同行褒奖有加的。
简广义的“牧民新歌”在文化大革命后期就已经风靡全国,轰动全国,几乎可以说,大江南北只要有笛声,第一反应就是牧民新歌了。
一来可以说当时笛坛创作相对单调,但是“牧民新歌”的创作之成功是几十年才可能一遇的。即使是在我目前写这篇短文的时候,它的魅力依然常听常新、隽永无比的。
简广义全面继承了刘森的风格,并且有所突破、创新。这一点,“牧民新歌”做了令人信服的诠释。
南京饭店到了。迎接我们的是简广义,戴了一副深度近视眼,人略略发胖,看上去稳健、朴实。
戴金生老师嘘寒问暖后,对简广义的新作“山村迎亲人”比较关心。
“山村迎亲人”已经录了唱片,“我有了一些改动”。
简广义从头精致的笛盒里取出一管扎线的笛子,稍作调整,便吹了起来。
我当时听的一愣一愣,太富有激情了。由于调性的原因,其韵味更加丰富多彩。他的演奏给你的的感觉仿佛有有一只乐队在他身旁助奏那样有气势。
这是我近距离倾听笛子大家在无伴奏吹奏的最佳境界,以后再也没有人让我那么感动过,我有一种浑身发麻发毛的颤栗感。
我恨不能当场鼓掌叫好。
这就是牧民新歌的创作者演奏的啊!
戴金生静静、认真地倾听着,好像学生般尊敬。
他们可是同辈、同等级别的演奏家啊。
这点是戴金生最为突出的品格,对同辈、投行总是褒奖有加。
我的人生转折,就是戴金生老师推荐我考南京空政文工团。
就在我熟练“欢乐的嫩江草原”达到独奏的水平时,戴金生老师告诉我,有机会了,南京空政文工团在巨鹿路秘密招生。
文革时候,所有的军队文工团都是秘密招生的,而且南空文工团招生具有捷足先登的便利和权威。
南京空军军区在上海具有极大的权威性,当时军内的路线斗争十分激烈,南空军区显然占了上风,可以说,上海是南京空军区的天下,上海所有文艺人才几乎都是先有南空招生组先过目后才由别的军区挑选的。(我一直盼望当时参加招生工作的丁立行写点回忆文章,他可能是极少数极少数从头至尾关注南空文工团兴衰直至解散全过程的人。)
考南空文工团的事情,我在我的回忆散文“我的芳华-我考南空文工团”中已经做了较详细的着笔,一句话,戴金生老师的推荐,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不算戴金生老师的得意门生,但是,也算是戴金生老师所有在文革中教授的学生中最早考取军队文工团的第一人,也算为老师扎了一点面子。第二年后,他的学生纷纷走向各大军区的专业岗位了,有的成绩优异,享誉一方。
戴金生是爱护我,相信我的。
他从来不轻易带人到到他的学生家里去的,尤其是第一次的初访。
有例外,我与排箫王子杜聪相识就是这样的。
1972年左右,戴金生老师说我们去看一个小朋友吹笛,是受小朋友父亲的委托。
杜聪家,显然是知识分子家庭,颇有书香气息,父母均彬彬有礼,语气谦逊温和,据说其父是向明中学的老师。
几句寒暄后,小朋友杜聪开始演奏。
那时的杜聪初中学生,人很瘦,一看就聪明、灵光。
我的记忆最为深刻的就是他一连吹了3首独奏曲,面不改色,似乎很轻松,可见其演奏松弛、平缓,这是吹奏乐曲演奏的上佳状态,不是所有人做的到。
我从专业角度还是发现许多不足,但是有前途的感觉无法阻挡。
戴金生老师没有多说什么,微笑着、点着头,听完了演奏,感觉上是蛮喜欢杜聪的。
杜聪后来的出名以及得到全国唯一的排箫王子的名号是名实相符的。
杜聪与戴金生的情分也是令人感动不已的,以后有机会促成杜聪也来一篇小回忆。
一曲“大红枣儿甜又香”,缓缓地,意味深长地滋润着我,将我送进了雍园6号的美好天地,改变了我的命运,恩师戴金生深深铭刻在我心中的品格、形象是踏踏实实、踏踏实实的基本功、基本功的训练,以及一丝不苟的为人作风,这是真正、任何行业的起步的奠基石。
我不会忘记,溧阳路、四平路口的三角花园的50多年前的酷暑和严冬,(那个时候0度以下7-9度是常态,11-12度都有过,北边的窗户常常挂着参差不齐、尺把长的冰棱。)一个怀有梦想的青少年迎着憧憬苦练长音、气息、音阶以及那极简的“大红枣儿甜又香”的慢曲声声,回荡在寂寞的街心、路口和枯瘦的悬铃木枝丫的缝隙间。
我想,股票市场的预测、判断,不同样是需要苦练基本功的吗?
股票市场的基本功是什么?
有几多人想过这个问题?股票市场的预测、判断的基本功又是什么东东呢?
我没有想过,起码11年前没有想过。
我93年夏天购买青岛啤酒认购证入市,(严格的说应该是92年,好朋友朱凯平给我们几个人提供了购买苏三山股份算起。)
直到6124暴跌至1664左右,开始略有点明白了。
2010-2014年间,开始想到到了股票市场的参与者,一定、也应该要有基本功训练的。
也应该有类似长音、气息、音阶的训练;也应该有类似一曲“大红枣儿甜又香”这样的慢曲放在我们面前训练的。
我通过自己深刻的反省,独自创造了一整套资本市场训练基本功的东西,这些东西花了我4-5年的的时间方才基本完善。
由于长时间徜徉在外盘市场搏击、分析,我现在几乎可以在没有成交量图谱的条件下,预测、分析。
2010-2014年间,尤其是加入基督教后,我的悟性以及思维方法有了长足的进步。
可以说,任何领域,最后比拼的就是基本功!!
在我构筑成圆闭环体系、系统的时候,基本功训练的功夫在预测市场的作用开始凸显而出,尤其是我的V型深度测量法,将我的预测高度升华到了具有超前与穿越的境界。
圣灵感动、圣灵点燃,使得我的近10年左右的基本功训练的底子陡然质变!
改革开放以及上海文艺界的体制改革等等的匆忙,我与戴金生的联系渐稀。
以上是我和一代天才、笛坛巨子俞逊发在南京的合影,那次,我陪同大师在南京玩了两天,留下深刻印象,他与我谈的最多的就是基本功训练:身体上的、音乐上的基本功。
在俞逊发的追悼大会上,我在一侧听音乐学院的几个老师在一起闲聊,他们叹息道:俞逊发,50年出一个的天才!
我与我的恩师戴金生除了在大师俞逊明知重病在身而抱病举行的俞逊发个人独奏音乐会上匆匆见过;(那次俞逊发独奏音乐会是在音乐学院贺绿汀剧场举行的。)俞逊发重病期间全国笛子演奏家为俞逊发筹款的义演上见过一面;在俞逊发追悼会上见过一面;在上海民族乐团钱军笛子独奏音乐会上见过一面;再就是这次极其隆重的一代笛子泰斗陆春龄的追悼大会见过一面外,几乎没有长谈、深谈过。
以上就是风流一代的笛坛三杰或称陆春龄四大嫡系学生在陆春龄大师的追悼大会上的合影。右面是我的恩师戴金生,最高的就是“京调”的演奏者孔庆宝老师,我身边的是高海老师。(缺席的就是俞逊发大师。)
也就在陆春龄的追悼大会后,我与恩师戴金生留了电话,开始了新的接触与长谈,彼此更加深层地了解了对方。
我对他谈起苦练长音、气息、音阶,以及那曲看似十分平淡无奇、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大红枣儿甜又香”的练习和多次回课的事情以及对我的深远影响等等。
戴金生老师已经不是十分记得了,因为他本人就是一以贯之的待人、育人、教学的,他认为笛子的练习本就该这样,没有捷径的!
最近戴金生老师在同济大学教授笛子。
他最大的遗憾是和陆春龄大师的恩恩怨怨,直到陆春龄老师去世前一年,方才在心灵和艺术上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契合、理解,和发自内心对陆春龄大师的尊敬和敬仰。
他和友人准备的陆春龄百年音乐会的构想因为陆春龄的去世而没有成行,是他最大的憾事。
戴金生老师的思路非常清晰,文笔及字都好,我好想鼓励他写一点回忆录,尤其是和陆春龄、赵松庭、俞逊发、简广义等等笛子届名垂青史人物的东西,唯有他有资格书写。(制笛大师周林生也有这个条件的。)
(以上是我和恩师戴金生2019.1.23号的合影。)
他和我长谈了4-5个小时,并且有意督促我有机会再就这个议题畅聊、长聊。
我当然愿意,这是最好的向老师学习的机会,就像小时候那样,随时沐浴在恩师的光泽中,滋养我已经步入中老年、但还有一点向往的心。
2019.2.6.任启亮。